第二章 矿场惊魂逃亡(第1页)
回想起那串偶然之间从控制网络中发现的代码,林羽还是有一丝隐隐的不安。他知道,这串代码一定和现在他所想调查的机器人事件有关,但是,这一切是不是又来的太巧了一些不过似乎没有什么人能够与之关联上······
夜幕如一块沉重的黑布,沉甸甸地压在城市的上空。林立的高楼大厦隐没在黑暗里,只有零星的几扇窗户还透出微弱的光亮,仿佛是这座沉睡巨兽惺忪的睡眼。
林羽拖着仿佛灌了铅的双腿,从那座冰冷而又刻板的实验室中走了出来。他的身影在昏暗的路灯下显得格外疲惫,满脸的倦容却掩盖不住眼中那一抹执着的光芒。
街边的小吃摊散发着诱人的香气,摊主热情地招呼着过往行人,然而林羽却视而不见,径直朝着城市边缘走去。那里,有一间狭小杂乱却承载着他全部梦想与疯狂的私人实验室。那地下室的入口隐匿在一条狭窄昏暗的小巷尽头,周围堆满了破旧的纸箱和废弃的杂物,宛如一个被世界遗忘的角落。
推开门,一股混合着金属、机油和陈旧纸张的气味扑面而来。昏黄的灯光在纵横交错的电线间摇曳不定,仿佛随时都可能熄灭。狭小的空间里,各类先进的电子设备堆积如山,电路板、芯片随意地散落在桌面上,与周围杂乱的环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墙上贴满了密密麻麻的代码纸张,有些已经泛黄卷曲,仿佛在诉说着主人无数个日夜的痴迷与奋斗。
林羽一屁股坐在那把破旧不堪的转椅上,椅子发出嘎吱一声抗议,他却浑然不觉。双眼紧紧地盯着电脑屏幕,修长而又略显颤抖的手指在键盘上迅速地敲击着,一行行晦涩难懂的代码如潮水般在屏幕上滚动。他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个通宵了,泡面盒在角落里堆积如山,干涸的汤汁凝结成了一层厚厚的痂,散发着刺鼻的气味。空掉的能量饮料罐散落一地,见证着他与疲惫和困倦的顽强抗争。
他还是觉得这一串残缺的代码里隐藏着一个足以掀翻这个社会秩序的秘密!时间仿佛在这里失去了意义,林羽完全沉浸在了代码的世界里。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各种算法和逻辑结构,试图从这看似毫无头绪的数字迷宫中找到那把开启秘密之门的钥匙。就在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到达极限,眼前的屏幕开始模糊重影的时候,电脑突然发出一阵强烈的嗡鸣声,紧接着,一段神秘的加密信息如幽灵般缓缓浮现。
林羽的眼睛瞬间瞪大,原本疲惫的神情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极度的兴奋与紧张。他凑近屏幕,仔细地研读着那段信息,坐标清晰地指向了一处偏远山区的废弃矿场。那一瞬间,他仿佛感觉到一股寒意从脊梁上升起,这个神秘的坐标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是足以改变世界的重大发现,还是一个足以让人万劫不复的致命陷阱
哗啦~门口的一声异响传了进来,要知道,他身边的人没几个知道这个私人实验室的存在,而且因为房租的原因和出于隐蔽性的考虑,这片快要废弃的地下室区域一般都不会有人涉足!林羽打开门口的监控系统,却发现全部已经黑屏。
林羽壮着胆子打开门,却发现没有异常,只是门口的几个没有扔掉的快递盒散落在地上,刚才的声响应该是它们发出的。
来不及多想,林羽返回屋内,颤抖着双手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熟悉的号码。瑞文,是我,林羽。我这儿有大麻烦了,不,也许是个天大的机遇。我解锁了一段加密信息,指向一个废弃矿场,我有种预感,那里的东西绝对超乎想象。电话那头,瑞文正窝在自己的修车厂里,满手油污地摆弄着一辆破旧的摩托车发动机。听到林羽的话,他那不羁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咧嘴笑道:哈哈,我就知道你小子总能搞出点刺激的事儿!等着,我半小时就到。
瑞文身材高大魁梧,一头杂乱的棕色卷发肆意地张扬着,仿佛在诉说着他内心的狂野与不羁。满脸的胡茬让他看起来更加沧桑坚毅,古铜色的皮肤上布满了各种新旧不一的伤疤,那是他无数次冒险留下的勋章。他性格豪爽,行事果断,精湛的机械技术在圈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只要是跟机械有关的玩意儿,到了他手里,都能被改造成令人惊叹的神器。
不到半小时,瑞文就风风火火地赶到了实验室。他的身后拖着一个巨大而又沉重的工具箱,里面装满了各式各样他自制的新奇工具,有能瞬间熔断金属的激光切割器,有可以干扰电子信号的脉冲发生器,还有一些造型奇特、让人叫不上名字的玩意儿。走吧,兄弟,别磨蹭了!你刚才电话里说的那鬼东西已经让我热血沸腾了。瑞文拍了拍林羽的肩膀,爽朗地笑道。
两人将工具箱塞进后备箱,驾驶着一辆经过瑞文精心改装的越野车,一头扎进了茫茫夜色之中。车子如同一头愤怒的公牛,在崎岖的山路上狂奔着,车身剧烈地颠簸起伏,车轮不时扬起大片的尘土和石子。窗外,夜色如墨,连绵起伏的山峦像是一头头沉睡的巨兽,静静地卧在那里,让人不寒而栗。月光在云层中若隐若现,勉强为他们照亮前行的道路。
经过几个小时的艰难跋涉,那座废弃矿场终于出现在了他们的视野尽头。矿场的大门摇摇欲坠,锈迹斑斑的铁锁在夜风中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呻吟。周围的围墙早已破败不堪,爬满了枯黄的藤蔓,宛如一道道狰狞的伤疤。两人将车停在隐蔽处,手持强光手电筒,小心翼翼地朝着矿场内部走去。
入口极为隐秘,隐藏在一堆杂乱的巨石和荆棘丛后面。瑞文挥舞着手中的匕首,三两下斩断了荆棘,两人猫着腰,缓缓地钻进了一条狭窄潮湿的甬道。甬道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腐臭味,墙壁上不断有水珠渗出,滴答滴答地落在地上,在寂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清晰。脚下的地面泥泞不堪,每走一步都仿佛要陷进去一般,让人举步维艰。